春早甚至没来得及阻拦:“喂!”

原也泰然自若地坐回去:“就跟你妈说,质量不好,不小心断了。”

春早微怔,眨了眨眼。

好像也不是不行。

原也微微一笑,将那只发绳收回裤兜里。

上午到中午,原也都陪着春早在外面闲晃外和咨询兼职。

路过那家对他们而言与众不同,堪称地标和史诗的咖啡店时,两人默契不言地并肩走进去,重温彼此的蓝海明信片。

午饭后就买了冰镇西瓜回家,各人一半,靠坐在茶几前,用原也的平板看电影——当然,中间地带,口感最佳的两瓣红瓤自然都会留给春早。

睡意上涌时,就好像坐在午后宁静而颠簸的巴士车厢里,她打个哈欠,昏昏沉沉地歪向原也肩膀,男生颌部向她那侧贴靠几分,又垂眸瞥一眼,旋即将影片调节为静音模式。

日暮西斜。

终要归家。

纵有万分不舍,春早还是严格遵守规矩,实行三不让:不让送出门,不让送下楼,不让送回家——出分后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,另做更改。

原也无可奈何地陪她到门口,他猜,他足以给自己颁一个“史上第五十二个树洞

◎谶应◎

春早从未想过自己的初吻会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。

轻盈如蝉翼,几乎不着痕迹,但也跟高浓度的酒浆一般后劲奇大,即使她滴酒未沾过,但微醺……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。

直到睡前,她的脸都酡红着,一想起男生直朝眼底覆来的势头,心口总会触电般抽搐。

她听童越聊过自己的初吻,大概是高二的冬天,说是走在校园操场上,她与陆景恒都穿着像两头大熊,走到操场看台的暗处时,男生忽然低头问她:我可以亲你吗?

而原也,问都没问,劈头盖脸。

春早自顾自回忆着,打开手机,原也的微信消息不出意外地出现。

开门见山问:今天语音吗?

春早双手托托脸,回复:不了。

因为那个突袭的吻,她好害羞,不堪重负的羞涩和齁甜将她裹挟,让她一时半会无法直面。

男生果然不满意,一个“?”

问候过来。

又直白问:是因为我亲你吗,不开心了?

救命,观音菩萨王母娘娘,春早五官皱到一处,他干嘛要这样问出来:不是。

我没有不开心。

只是……

不知道如何应对,毕竟那个吻结束后,她能做到的反应就是,僵硬地说句“再见”

,而他也僵硬地回句“明天见”

,然后,就此分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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